
聖馬利諾國家博物館陳列的自由女神彩像,頭上戴著三塔的冠冕


義大利的「國中國」–聖馬利諾(San Marino),早在15世紀就已經以共和國的身份存在,堪稱“歐洲最古老的共和國”。
它在1862年被義大利確認獨立。在1968年諾魯(Nauru)共和國獨立之前,它是世界上最小的共和國。但是,聖馬利諾身處內陸,若是諾魯算上海域面積,就比聖馬利諾大了。
這個內陸小國位在義大利東部,靠近構成義大利半島的亞平寧山脈Appennini東北側,面積只有61.2平方公里,全國分為九區,人口不到35000,主要信仰是天主教。
首都聖馬利諾市所在的蒂塔諾山(Monte Titano),是亞平寧山脈的一座山,最高點海拔大約739公尺,距離亞得里亞海只有 10 公里,山上的河流都蜿蜒流入大海。
根據神話傳說,蒂塔諾山是由希臘神話中被稱為「泰坦」的可怕巨人所創造的。泰坦們決定爬上天空,便開始將巨石堆積起來,神王宙斯收到警告後,就讓巨石滾落到地球上,形成了蒂塔諾山。
科學事實是,6600 萬年前到260 萬年前,聖馬利諾所在的地區是大海,經過地殼劇變抬升形成山脈,因此在蒂塔諾山上發現了各種魚類的化石,包括古鯨魚化石。
蒂塔諾山氣候溫和,有典型的地中海地區植被,適合農牧;蒂塔諾山沒有蘊藏礦源,聖馬利諾只能生產與石灰岩相關的工業。該國主要出口石材、皮革、石灰、陶瓷、小麥、栗子和葡萄酒。










人類在蒂塔諾山脊上活動的痕跡,文字紀錄可以追溯到西元四世紀初。當時的蒂塔諾山屬於「艾米利亞-羅馬涅」(Emilia-Romagna)地區,由古羅馬人佔領統治。但早在羅馬人之前,是由日耳曼倫巴底人佔領統治。
請你記著「艾米利亞-羅馬涅」這個名稱,它會不停出現在每一篇文章裡,因為聖馬利諾的許多事情都跟這個地區有關。
艾米利亞-羅馬涅的居民講一種方言,混合了拉丁語和高盧語,形成了跟義大利語大不同的「羅馬尼奧語」(Romagnol)。這種語言現在被列為瀕臨滅絕的語言。
聖馬利諾的官方語言雖是義大利語,但人民的方言就是羅馬尼奧語,也因為聖馬利諾位處山上,沒有受到外界諸多影響和變化,是保存羅馬尼奧語的主要地區。
由此可知,最初跑到蒂塔諾山上的人們,都是來自艾米利亞-羅馬涅地區。他們是誰?為什麼好端端的平地不待,偏要上山辛苦呢?
身為遊客到任何一個國家,都不可能把所有地方走透,那如何在有限的時間內,認識一個國家的多方面呢?我一定走一趟國家博物館,那裏有濃縮歷史文化的精華。
聖馬利諾國家博物館也不例外。接下來,我們就一面參觀博物館陳列物品,一面了解聖馬利諾共和國是怎麼來的?



位於聖馬利諾市的聖馬利諾國家博物館,於 1899 年開放,最初使用的是瓦洛尼宮 (Valloni Palace)。瓦洛尼宮由貝魯齊 (Belluzzi)家族擁有,這家族是有來頭的貴族。聖馬利諾國家元首在授勳儀式後,曾在此宮殿接待外交領事使團以及賓客。
自 2001 年以來,國家博物館被安置在佩爾加米貝魯齊宮 (Palazzo Pergami Belluzzi),也是貝魯齊家族產業,瓦洛尼宮便成為了國家圖書館和檔案館的所在地。
聖馬利諾國家博物館內,分成三層樓陳列近5,000 件藏品,包括藝術品、手工藝品、繪畫和考古收藏品,展示了從新石器時代文物到後來的伊特魯里亞文物,其中許多跟聖馬利諾的起源與歷史有關。
什麼是伊特魯里亞(Etruria)?你不能不知道這個神秘但重要的文明。
伊特魯里亞是曾經位於義大利的古代城邦國家,伊特魯里亞人是外來民族,他們在半島上建立興盛先進的文明,於西元前6世紀達至巔峰,被稱為伊特魯里亞文明。
伊特魯里亞文明有多先進呢?舉例來說,伊特魯里亞的女性可以自由自在生活,在當時震驚其他民族。伊特魯里亞人會建造運河和水壩來灌溉土地,排乾並開墾沼澤。他們的繪畫精美、手工藝精緻,還有栽培農作和冶煉技術。




















奇異的是,無論從考古推論或DNA研究,伊特魯里亞人的起源說法不一,自古至今都不知他們哪兒來的,他們的語言是一個孤立語系,他們的文字也不同於其他。
伊特魯里亞不僅成為義大利最古老的文明,並且深遠影響了古羅馬。
原來古羅馬曾是伊特魯里亞的附庸國,被強大先進的伊特魯里亞統治了一個多世紀,直到西元前 4世紀末,古羅馬才以戰爭征服了伊特魯里亞。
因此,古羅馬形同接收了伊特魯里亞文明,從競技場到下水道、寺廟設計和宗教儀式等等,莫不受惠於伊特魯里亞版本,甚至拉丁語文都受到啟發演變。
如果讀者你熟悉羅馬神話,可知天后朱諾Juno、智慧女神密涅瓦Minerva、狩獵女神阿提米絲Artemis、酒神狄俄尼索斯Dionysus等,都是從伊特魯里亞的宗教信仰而來?
伊特魯里亞的早期所在,地理範圍橫跨義大利中部,艾米利亞-羅馬涅地區也在其中。因此,聖馬利諾國家博物館內,看到伊特魯里亞文物自不意外。






其實聖馬利諾境內社會生活的最早證據,可以追溯到公元前 5000-4000 年,即所謂的新石器時代,聖馬利諾地區發現了這一時期的石斧石錘。另外,也發現了青銅文明時期(約公元前2000年)的許願青銅器。
大約在公元前 900 年,義大利中北部出現了鐵器時代的維蘭諾瓦文化(Villanovan culture),接著就是伊特魯里亞文明。
隨著古羅馬的崛起擴張,公元前 268 年建立了「里米尼殖民地」,聖馬利諾的所在被併入艾米利亞–羅馬領域的第八個地區,這就是後來所謂的「艾米利亞-羅馬涅大區」。
里米尼則是蒂塔諾山下的義大利城鎮,也是通往山上聖馬利諾共和國的交通起站,更是聖馬利諾與外界貿易通商的港口。
聖馬利諾博物館展示最多的文物,就是從古羅馬統治時期開始,有羅馬硬幣、磁磚、小雕像、護身符和各種陪葬品。源自拉丁語文的名稱紀錄,可以看出當時強烈的羅馬農村殖民化跡象。




最特別的是,十九世紀末在聖馬利諾多瑪尼亞區一處農場的墳墓,發掘了「多瑪尼亞諾寶藏」(Treasure of Domagnano),這是一套五世紀或六世紀的珠寶,可能屬於某位高級貴族女士的嫁妝陪葬。
為什麼這套珠寶特別引人注目呢?
首先,從製造中使用的貴金屬純度和工藝的精湛品質,似乎是為皇室客戶打造的。其次,從一些珠寶的設計融入了基督教主題,反映了拜占庭帝國和哥德時期的當代時尚。
什麼意思呢?就是說,「多瑪尼亞諾寶藏」是一組「東哥德寶藏」。
東哥德人是羅馬時代的日耳曼民族東部分支,原本加入羅馬帝國君士坦丁大帝的軍隊,476年西羅馬帝國滅亡,東哥德人於西元 493年在義大利建立東哥德王國(又名義大利王國)。
君士坦丁大帝是第一位改信基督教的羅馬皇帝,東哥德人也信基督教,只是羅馬人信仰迦克墩教派,哥德人信仰阿里烏教派。(所謂基督教是指天主教)
後來東羅馬帝國(又稱拜占庭帝國)的查士丁尼大帝,想要收復西羅馬帝國的故地,東羅馬帝國與東哥德王國於535年至554年在義大利開戰,最後東羅馬帝國戰勝,卻仍有東哥德餘部在零星地區持續打游擊。
東哥德王國的首都拉文納(Ravenna),就在艾米利亞-羅馬涅區。
聖馬利諾發掘的「多瑪尼亞諾寶藏」,很可能是羅哥兩國開戰期間,東哥德王國的王室貴族跑到山上避難,而後身亡埋在該地的陪葬品。







除了聖馬利諾境內早期的考古發現,聖馬利諾博物館內還可見到共和國創建前後的藝術品與畫作。
例如十六世紀的義大利大師Francesco Menzocchi、義大利新古典主義先驅Pompeo Batoni、艾米利亞畫派大師Guercino、威尼斯畫派大師Giambono、威尼斯巴洛克風格創始畫家Bernardo Strozzi、義大利第一批女性畫家之一Elisabetta Sirani等人的畫作。
義大利文藝復興時期的雕塑家Baccio Bandinelli、艾米利亞雕塑家Stefano Galletti的作品也被收藏在博物館內。後者接受聖馬利諾委託製作的雕像,即是議會宮前的自由女神像,以及義大利第一座紀念朱塞佩·加里波底(Giuseppe Garibaldi)的半身雕像。
朱塞佩·加里波底是誰?他是近代統一義大利的國父,也是聖馬利諾能被義大利承認獨立建國的關鍵人物。他在聖馬利諾的雕像,是全世界第一座。
根據官方說法,聖馬利諾成立於公元 301 年。
一位基督徒石匠馬利諾斯 Marinus,於公元 257 年離開當時的羅馬殖民地阿爾巴拉布(今天克羅埃西亞的阿爾巴島),前往里米尼去修建被戰爭毀壞的城牆。
由於他被人誣告,加上當時羅馬皇帝戴克里先對基督徒的歧視迫害,馬利諾斯便逃到蒂塔諾山上,建造了一座教堂和修道院,過著隱士生活。
後來因為戰亂,或是信仰原因,加入山上修道院社區的人越來越多,逐漸形成數個村鎮,然後組織、規範、自治,演變成一個政府國家。
馬利諾斯後來被尊稱為聖馬利諾斯,便是聖馬利諾共和國之名的由來。聖馬利諾斯也成為該國保護神。他的畫像常被描繪成一個留著鬍鬚、拿著石匠錘子的人;也被描繪成一個拿著鐵鎚的年輕執事,或是聖利奧大帝或聖高登提烏斯的執事。














聖馬利諾何以能被義大利政府允許獨立建國呢?
1291年聖馬利諾居民向教皇提出上訴,反對蒙特費爾特羅家族(Federico da Montefeltro)向他們徵稅。原來里米尼一帶都是這個貴族世家的轄區,他們獲封烏比諾領主,統治烏比諾公國。
最後,判決聖馬利諾免受徵稅的決定。此一判決,有利於聖馬利諾的自治狀態,也開啟聖馬利諾朝向國家體系發展的起步。
接下來的歷史過程,聖馬利諾反反覆覆的被佔領又獨立,也發生過內部政變,直到它庇護了朱塞佩·加里波底和他的妻子,奠定了聖馬利諾成為義大利國中國的地位。
朱塞佩·加里波底(Giuseppe Garibaldi)本是一位海貿員,因緣際會認識了透過政治和社會改革的義大利民族主義者馬志尼。加里波第從此投身義大利統一運動的戰爭起義。
當時的義大利,因為拿破崙戰敗被流放後,維也納會議將義大利半島分給歐洲列強佔據,因此形成四分五裂的局面。
有意思的是,拿破崙出生在法國阿雅克肖,朱塞佩·加里波底出生在法國尼斯,結果這兩個名義上是法國人,都促成義大利的統一。
加里波底一生都奉獻給義大利的獨立戰役,最終實現了義大利的統一,加里波底被推崇為義大利最偉大的民族英雄,也因其在南美和歐洲的軍事企業而被稱為「兩個世界的英雄」。
聖馬利諾在義大利的動盪時期,斡旋於其他歐洲國家包圍,仍能保持獨立未被併吞,法國尤其跟聖馬利諾友好,這都要歸功於執政官(攝政上尉)安東尼奧·奧諾弗里(Antonio Onofri),他後來被授予國父的稱號。







1849 年 7 月,加里波底為了抵抗奧地利、法國、西班牙和那不勒斯軍隊的圍捕,打算過境聖馬利諾前往威尼斯。
加里波底提出過境的允許沒有立即得到批准,眼下情勢危急緊迫,於是在沒有得到答覆下,他就帶了1500人上山,直奔聖馬利諾議會宮,提出要求庇護和供應糧食。
當時聖馬利諾的執政官是多梅尼科‧貝爾佐皮(Domenico Belzoppi ),他曾是自由派起義的參與者,他歡迎了加里波底和他的部下,同時要求回報阻止聖馬利諾捲入武裝衝突。
貝爾佐皮陪同加里波底和他的部下前往嘉布遣會修士修道院Convent of the Capuchin Friars ,並在那裡解散了軍隊。一些士兵在聖馬利諾安頓了下來,其他人則三五成群下山離開。
奧地利軍隊得知加里波底藏匿在聖馬利諾,便未經授權侵犯聖馬利諾邊境,肆意搜查居民家園,並威脅交出武器和加里波底。
儘管受到恐嚇,聖馬利諾仍繼續向加里波底的人馬提供庇護並支持起義,但這引起了教皇國和奧地利的懷疑,從而導致了武裝佔領的企圖,從而削弱了該國的自由。
後來法國出面干預,阻止了聖馬利諾被列強覬覦佔領。
一個月後,在當地嚮導的幫助下,加里波底和妻子、士兵150人悄悄離開聖馬利諾,設法躲避圍繞在山下的12,000 名奧地利士兵的監視,最後成功經海路安全抵達威尼斯。
義大利王國宣布成立後(1861 年 3 月 17 日),加里波底多次回憶並讚揚聖馬利諾在他和義大利都陷入極度不幸的時刻,得到聖馬利諾的慷慨款待和熱情力挺。
1861 年加里波底獲得聖馬利諾榮譽公民身份,他宣稱:「我為成為如此善良的共和國的公民而感到自豪」。
1862年3月22日,聖馬利諾與義大利王國簽署了一項規範相互尊重和睦鄰關係的公約,該協議確立了聖馬利諾國家的主權和獨立。
雖然有加里波底的加分,但不要以為義大利王國隨便就讓聖馬利諾獨立,還是有經過一段談判的過程,居中調解的公臣首推西布拉里奧伯爵路易吉(Luigi, Count Cibrario),此人擔任過義大利的外交部長、財政部長、教育部長,雙方合約也是由他擬定。
義大利王國願意承認聖馬利諾獨立建國的最主要原因,是聖馬利諾並未對義大利王國造成威脅。而且願意配合義大利的相關規範。


聖馬利諾除了國家博物館,還有什麼「酷刑博物館」、「珍奇博物館」、「現代武器博物館」、「郵票和硬幣博物館」、「移民博物館」、「美術館」、「蠟像館」,甚至有「吸血鬼和狼人博物館」!
沒有興趣看博物館,我建議不妨去看看教堂,不但免費且有意義。別忘了聖馬利諾從基督宗教社區演變而來,義大利國父加里波第曾經在聖馬利諾教堂避難。
聖馬利諾97%以上的人口信仰天主教,但天主教並不是國教。整個聖馬利諾是羅馬天主教教區的一部分,即是「蒙特菲爾特羅教區」(Diocese of Montefeltro),屬於拉韋納-切爾維亞總教區。
為什麼要介紹得這麼清楚呢?
因為在聖馬利諾的歷史上,為了教區轄治範圍產生許多爭議,前面還提到徵稅問題,可見即便是宗教也不能為了權力鬥爭而免俗。
接下來看看哪些是聖馬利諾必訪教堂?



★聖馬利諾大教堂Basilica di San Marino
聖馬利諾大教堂是聖馬利諾市的宗主教堂,獻給聖馬利諾共和國的創建人馬利諾斯,他被視為保護神而被供奉在教堂內。
原地在四世紀就有這座教堂,到19世紀初,教堂建築已處於危急狀態,因此在1836年拆除重建。 可惜的是,教堂原有堪稱意大利最早的前羅馬風格就被毀掉了。
該教堂於1926 年被羅馬天主教教宗提升為大教堂等級,這是一件很不得了的事。因此幾個世紀以來,大教堂一直是民意爭論的對象。
羅馬教廷不得不在1992年頒布法令。規定大教堂作為共和國境內所有教堂的母堂,不受聖馬利諾教區的管轄。聖馬利諾大教堂的神父,擁有教區長Rector的頭銜,以及行政領導的職務。
大教堂的門廊由八根科林斯柱組成,整體具有新古典主義風格。內部由三個中殿組成,由十六根科林斯柱支撐,共有 7 個祭台,大祭壇上有聖馬利諾斯的雕像,祭台下的小甕內存放著馬利諾斯的遺骸。
聖馬利諾共和國的郵票,也曾印上大教堂的圖像。
聖馬利諾大教堂主持的國家禮儀慶典,包括聖馬利諾國慶(9月3日)、共和國共同守護神聖阿加莎(St. Agatha)的節日(2月5日),以及紀念基督聖體聖血的宗教節日。


★聖彼得教堂 Church of Saint Peter
聖馬利諾大教堂前台階的一側,就是聖彼得教堂,這座教堂始建於西元600年,它和聖馬利諾大教堂一起構成了聖馬利諾社區的創始核心。
據傳說,這座教堂是馬利諾斯所建。聖彼得教堂的地下室裡,有鑿石修成的半圓形小室,以及兩個長形凹進的壁龕。據說凹壁是聖馬利諾斯和友人聖里奧修行時的睡床。
雖然與聖馬利諾大教堂相鄰,但不同的是,聖彼得教堂屬於羅馬天主教聖馬利諾-蒙特費爾特羅教區,不像聖馬利諾大教堂不受教區管轄。
聖彼得教堂於1689 年重建,內部為新古典主義風格,以金色裝飾的圓頂天花板為特色,教堂內有許多青銅藝術品和雕像。
最珍貴的是羅馬音樂家安東尼奧·泰德斯基(Antonio Tedeschi))捐贈的鑲嵌大理石祭壇,祭壇上有恩里科·薩羅迪(Enrico Saroldi))獻給聖彼得的雕像。
1849 年,義大利國父加里波第和妻子逃到山上尋求庇護,就曾待在聖彼得教堂避難。




★ 聖方濟各教堂 Church of Saint Francis
聖馬利諾現存最古老的教堂,是建於1361年的「聖方濟各教堂」,雖然沒有拆除重建,卻也在17 世紀和 18 世紀期間做過多次整修,但在很大程度上仍保留著羅馬文藝復興後期風格的外觀。
聖方濟各教堂的主祭壇上,木製十字架可以追溯到 14 世紀,迴廊有馬德羅尼主教(Marino Madroni)的墳墓,他生活在十五世紀,屬於方濟會修士。
教堂旁有一個附屬小修道院,也是建於1361年,堪稱聖馬利諾最古老的修道院。教堂兩側迴廊於1966年闢成聖方濟各博物館,珍藏品包括圭爾奇諾 Guercino創作的聖方濟各肖像以及15和16世紀其他作家的作品。
這座教堂最特別之處是它位在「聖方濟各門/Gate of Saint Francis」前,那是從前聖馬利諾市的古城牆主要入口。
「聖方濟各門」由用鑿子打磨光滑的灰色石頭製成,是三組城牆建造過程中建造的第一個入口。城門正面刻有共和國徽章,城門上的陽台和隔間曾經被用作軍事哨所。
當時經過「聖方濟各門」的規定是:
1. 「在任何情況下,衛兵不得允許任何外國人攜帶任何武器進入本城。必須搜查他們,令其放下武器,並在上述外國人逗留本城期間妥善保管其武器」
2. 「經執政官選定的聖馬利諾各城門的衛兵,必須忠誠勤懇地日夜守衛城門。非因公務,他們不應該、也不許可在夜間一聽見鐘響就放人進入。」

★聖奎里諾教堂 Church of San Quirino
聖奎里諾教堂建於1549年,這座方濟各會老教堂,是在一座獻給聖奎里諾(San Quirino)的古老教堂基礎上建造的,以紀念聖馬利諾成功抵抗外敵侵略的戰績。
教堂外觀是一般常見到的文藝復興後期建築,有著典型的拱廊涼廊。
這座教堂最聞名的是,義大利國父加里坡底將軍,曾在教堂拱廊向追隨他的部隊發出解散命令,這段原委在前面做過介紹。
加里波第將軍在1849年的落難,最終成為 1870 年成功起義的預演,推翻了教皇作為羅馬臨時統治者和國家中心的地位,建立了現代義大利共和國。這座教堂也成了日後歷史愛好者的朝聖地點。
★聖克萊爾修道院 Abbey of St Clare
比起其他受到矚目的教堂,聖克萊爾修道院往往會被忽視,但這所修女修道院,曾為聖馬利諾的小女孩們、提供了三個多世紀的教育,包括教導她們做家務、閱讀、寫作,並為社交生活做好準備。
這所建於1609年的女子修道院,由貧窮修女會(Poor Clares)組成,它是羅馬天主教的一個女性修會,屬於方濟會的分支。
貧窮修女會由一位出身古羅馬貴族的女性克萊爾(Chiara d’Assisi)創立,並且立下第一套由女性撰寫的修道院準則。更不得了的是,還有一個騎士團以她為名。
從「貧窮修女會」名稱上就能得知,她們是以貧困的方式修道,有時依靠當地人的施捨生活。因此,聖馬利諾的聖克萊爾修道院裡,可以見到修女們開闢的菜園。
最初的修道院十分簡陋,是根據蒂塔諾山不規則的地形,使用建築場地的材料,如石頭和磚塊,並用砂漿固定在一起。而後的建築物,是由政府和人民贊助修建,從原來的核心逐漸擴展而成。
1971 年,聖克萊爾修道院遷往新址,原有舊址經過改造,現在是聖馬利諾大學和移民博物館的所在。
★《下篇預告》聖馬利諾的美食、住宿和交通
最後,來看看聖馬利諾國家博物館裡一些晚期的歷史文物:

















